郭珍弟形容自己是晚熟型,求學期間一直是「理組人」,對文學與戲劇的興趣遲至大學期間參加俄羅斯讀書會、劇團,才獲啟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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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憶,當年參加俄羅斯讀書會後,夥伴告知有劇團需要臨時演員,她好奇之下跑去應徵,結果愛上戲劇與電影。那時正逢輕巧型攝影機上市,「女生也能拍,那幾年很多街頭運動,我就被叫去拍。」
大學畢業,她決定出國讀電影研究所,「大概是1989年或1990年初,所以我剛好錯過野百合學運。」如果你在台灣的話會去參加嗎?「我也不知道,我是後知後覺的人,人家說去,我可能搞不清楚什麼事就去了。」參加的話後來會從政嗎?「我的個性應該不會。」她比喻,學生時代朋友們會一起看經典電影,也瘋金馬影展搶票,搶票需徹夜排隊,「這時就會有人出來組織,要大家輪流排隊,每個人排幾小時、誰帶零食、誰帶撲克牌,分配得很好,這種人就會從政。我們則是被分配到帶零食還愣一下,懷疑真的會排這麼久嗎?萬一我睡著怎麼辦?我很多的經驗是不知不覺就被帶去了。」
讀完電影研究所她從美國返台,到「多面向」工作室擔任執行製作,老闆是李道明,「李道明老師非常強調拍紀錄片要深入了解,需要參與被拍攝者的生活,才能拍出真實的紀錄片,而不是那種電視紀錄片,到現場匆忙叫他們重演一下就結束、配個旁白。李老師不希望有旁白,所以對現場收音很在意。」
拍紀錄片的日子郭珍弟經常待在山區,美好回憶之一是到阿里山拍攝鄒族,她先待上一個月,「那真的太奢侈了,我連攝影機都沒打開,一天到晚跟著採茶、砍竹筍,還領工錢,呵呵,領兩份薪水,多面向的執行製作、採茶砍竹筍的工錢,後來同事都開玩笑說我們把李老師做倒了,哪家紀錄片公司會讓你這樣待一個月。」她笑笑補充,其實是李道明後來更想走研究路線,因此結束公司,到北藝大任教。
郭珍弟卻從此沒離開過拍片,從她的作品也隱約可看出李道明的影響,例如不論紀錄片或電影,片中「現場音」總是清晰且細膩地被呈現、運用,聲音成了她說故事的重要元素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