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著招牌光頭,YELLOW 主唱黃宣在音樂、造型上都彷彿不可框架,從獨立樂團發跡到強勢地連續三年入圍金曲獎,如果你還不認識這位全才音樂人,現在也該是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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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《浮世擊》就是一張船票,所有的風景都由聽者感受,旅途讓每一個聽眾自己去定義。」YELLOW的首張專輯以先前發行的兩張EP《都市病》《馬戲團》加上第三篇章《DDT》,匯集成一場音樂的史詩壯遊,恣意地在 Jazz、Funk、R&B和電子音樂等風格中遊徜,豐富的樂器編排就像海上星座,用力地輝映閃爍,而人聲及合音宛如隨節奏變動的波浪,牽引著聽者耳朵。
創作的全貌
從歌曲中,可以感受到黃宣對世界、對生活觀察的敏銳,萬事萬物都能刺激他成為靈感。但是他也說,專輯裡的創作不屬於紀實的生命軌跡,比較像他天馬行空編織出來的世界,想藉此給大家多元的聽覺體驗。
對他而言,創作最迷人的地方就是, 做每一首歌都像第一次做歌一樣,充滿未知的挑戰與困難。「我一直都覺得做音樂寫歌這件事情很像在登一座山。剛開始只能不斷往上爬,過程完全不知道你在哪裡,也不知道這座山長什麼樣子,中間似乎可以看見山的樣貌了,可是很快又不見、甚至要折返回入口處重新往上……過程很辛苦,可是當你終於登頂看到這座山的全貌和風景,就是最爽的時刻。」
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
黃宣還記得第一次寫歌是國中的時候,為了「把妹妹」,妹妹把到了,也開啟了創作的開關。出身音樂家庭的他,媽媽是福音歌手,而姐姐是木琴演奏家,音樂其實更像一種耳濡目染的本能,他也直言家人給他的影響跟支持非常大。
黃宣涉略與喜愛的音樂人同樣非常廣泛,從八○ 年代無法定義的鬼才偶像Prince到當今日本破格樂團King Gnu裡的常田大希,他說因為在這些人身上,都能投射自己的某個樣貌。談到常田大希,他用「瘋狂、稀有、夢幻、華麗中有破敗感」來形容,而這些詞彙拿來捕捉《浮世擊》和YELLOW、黃宣帶給歌迷的感受,或許也隱隱吻合他們的音樂輪廓。
把妹妹什麼的,早已經不是寫歌的目的,對於音樂與他的關係,黃宣說:「愈來愈覺得,音樂這件事情變得讓我又愛又恨,很像常常吵架的兄弟姐妹,你很愛它,可是又不太了解它,就是一個『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』。」沒有火箭隊,皮卡丘的存在還有意義嗎?黃宣比十萬伏特還滿的創作能源,大概就是為了直流輸出給音樂而生的。
如同信仰一般
略帶興奮地預告2021下半年即將回歸帶來迷你專輯,黃宣談到音樂時像一股信仰,「如果哪一天我不再被音樂療癒,我就不會做音樂了。同時我也堅信,我的音樂可以帶來某種療癒的 作用。」這顆耀眼燃燒的超新星的確讓更多人看見、聽見了,他帶來華語樂壇鮮少體驗過的異樣溫度,新作品更是可以期待「曲風稍許的不一樣以及突破,有自己某一部分的進化。」
很難想像YELLOW的音樂已經濃烈至此,還能進化到什麼境界。或許我們都上了賊船,如果YELLOW的音樂是 一張船票,我們都是聽過後就不願再下船的乘客,在甲板上等待前方更大 的浪頭、更驚奇的景色,就像黃宣在〈飢餓時代〉裡唱的:「Tease me, feed me, kill me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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