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台灣老店】台灣花燈紅到日本 這對父女攻占每年元宵大小花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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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鏡週刊
發布時間:2022-02-11 13:20:00

台灣燈會至今32年,幾乎每年都能見到花燈林工作室的副燈或提燈,原為美術老師的林健兒因帶學生參賽得獎,意外踏入花燈業,他追求完美塑造寫實風格,連日本長崎燈會都請他設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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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林佳葦從小幫忙父親裱布花燈,一度抗拒接班,但初試啼聲設計一燈二用的創意上了報紙頭版頭條,曾被父親嫌不夠逼真的提燈爆紅,連年拿下政府標案終獲認同。每盞燈不只亮著節日的期許,還有花燈世家的傳承,80歲的林健兒總算能安心退休。

元宵節前3個月,花燈林工作室的來電鈴聲簡直是循環播放的背景音樂,電話那頭打來確認提燈圖檔、印刷日期,第二代林佳葦接應同時,沒停下繪圖的手,「我們家只有我1個員工,加我媽幫忙,同行專做禮品、卡片,人比較多,不會有公司像我們家,專門做元宵的燈。」

中台灣燈會的「波波虎」提燈亮燈後會閃爍珍珠光影,在黑夜中變身一杯珍珠奶茶。(林佳葦提供)

忙碌的工作節奏中,她仍語氣溫柔,黑色點點洋裝襯著優雅,專注地組裝今年為中台灣燈會設計的「波波虎」提燈,「亮燈後有珍珠跑出來。」提燈在黑夜中變身一杯珍珠奶茶,閃爍珍珠光影,讓人會心一笑。另一款為台灣燈會設計的「大吉虎」則以虎爺為靈感,放入虎爺愛吃的鮮肉和雞蛋等元素,提把兼供桌,連大人都想收藏。

林佳葦的提燈顛覆傳統,能一燈二用,每年向各政府單位提案,是得標常勝軍,2005年她以不同設計的小雞提燈,接連被台灣燈會、台北燈節和新聞局選用,還被媒體刻意放大為撞「雞」事件,她一臉對方小題大作,悠悠地說:「台灣燈會跟台北燈節重覆做,很多年都這樣,新聞局也很多年都跟我們買。」

今年台灣燈會的「大吉虎」提燈以虎爺為靈感,虎爺愛吃的鮮肉與雞蛋也成為提燈的裝飾。(林佳葦提供)

父親林健兒在旁笑得自豪:「全台灣你找不到哪盞提燈,下的功夫比我們多,上面亮亮的特殊印刷和飽和顏色,都要多花錢。」80歲的林健兒有「花燈祖師爺」的地位,1990年觀光局正式舉辦台灣燈會,他幾乎每屆都參與製作中大型花燈,還受日本長崎燈會之邀,為他們製作花燈長達25年,直到近2年才半退休,「還不算退休,因為還有人找我,今年就要替大龍峒保安宮做5隻老虎。」

1座大燈動輒10公尺以上,林健兒特地租倉庫,收藏上百座花燈作品,齊聚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、動物與眾神仙人物,如入奇幻次元的挪亞方舟。他掀開防塵塑膠套,先見關公怒目橫刀,招牌長鬍子隨奔馳駿馬飛舞;另一頭則有發威的猛虎咆哮張嘴,林健兒如摸貓般輕撫老虎,「它身上的毛是我特別拿色卡向長毛絨工廠訂做,而且老虎耳朵後面有白斑,很多人都忽略沒做。」

林健兒(右)特地租倉庫收藏花燈作品,齊聚十二生肖、動物與眾神仙人物,如入奇幻次元的挪亞方舟。

曾患肺結核的林健兒久聊易喘,需靠氧氣機舒緩,但一提起花燈便滔滔不絕,熱情能強壓不適,「如果政府願意弄個花燈博物館,我都可以捐出去。」問他捨得賣嗎?「只好賣掉啊,總不能丟掉,耗那麼多心血做的。」林健兒獨樹一格的逼真寫實風,幾乎無人能敵,完成1尊作品至少耗時2到3個月。

林健兒的北京狗花燈做得相當逼真,外層狗毛都是手工黏上去。

他拿出厚厚一疊書,創作前做足功課。為研究虎斑,他翻閱所有老虎品種;製作馬匹,連看不到的馬蹄肉掌都完整呈現;別人做龍的鱗片,直接將骨架折成圓圈狀再貼布料,他一片一片焊接,「學生都說我是無可救藥的完美主義者。」林健兒對花燈的執著,連日本長崎燈會也連續請他製作花燈長達25年,甚至超支製作也在所不惜,他如何在花燈界攀向頂峰,女兒林佳葦無心插柳傳承,卻成為提燈得標常勝軍,詳細報導請見:【台灣老店】花燈祖師爺父女攻占每年元宵大小燈 連做長崎燈會25年成台灣之光 花燈林工作室專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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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鏡書摘】《致命登入》選摘 五之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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鏡週刊
發布時間:2022-02-12 16:40:58

陳信瀚在20歲出了一場車禍,從此他就看得見代表死亡的「信號」,而這個「信號」也曾纏繞著他的前主管:在她身亡的前幾個小時,陳信瀚目睹了她身上如蛇般的黑霧。某日,夕梨再三央求見面,陳信瀚竟看見黑霧從夕梨身上竄出─究竟是誰讓夕梨身陷危險?陳信瀚決定接近夕梨身上的黑霧,想看清楚凶手的臉孔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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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提要

陳信瀚在夕梨身上看到了代表死亡的信號─如蛇般的黑霧在她身上纏繞。在失去前主管後,他發誓這次不再錯過拯救夕梨的機會…

陳信瀚坐回電腦前,連上《世界樹》。

他的角色佇立在圖書館門口,陳信瀚開啟公會頁面,夕梨的人物在線上。陳信瀚使用回城券,移動到公會駐點。夕梨在櫻花樹下坐著,花瓣紛飛,她的角色一動也不動。

何青彥指著螢幕問,「她這是掛在網路上還怎樣?你不跟她打個招呼?」

陳信瀚點擊「煙火」,火樹銀花在二人的角色頭頂綻放。

這是二人的默契。聽到煙火的音效,就是另一方在找。

「她可能還沒到家。」

「好吧,我們也別浪費時間。來好好討論一件事,這次有點怪…好像有哪裡跟之前不太一樣…。」何青彥指腹壓著太陽穴。

「哪裡不一樣?」

「夕梨在咖啡廳的時候,你什麼都沒看到,對吧?」

「對。」陳信瀚不自覺屏住了呼吸,他也領教到何青彥的意有所指。

「之後你一個人去找她,你那時看到夕梨,她身上也沒有那個,對吧。」

以「異象」而言,何青彥像個盲人般什麼也看不到,他逕自以「那個」稱之。

「對。那時也沒有。」陳信瀚把話接了過來,「過馬路那邊她臨時加快腳步,我跟她分散了,到了火車站,我看到她在對面,那時、應該,也沒有,接著我穿過地下道…然後我爬上樓梯,那個出現了。」

「本來沒有,過了一段時間,突然出現。奇怪,這種情形之前發生過嗎?」

沉默如螯,鉗住了陳信瀚。

回答這個問題的前提是,他得一一在心中唱名目睹過的對象。陳信瀚腦中閃過好幾張畫面,在醫院跟親友僵持不下的老人,抱著湯罐孤孤淒淒的女子,以及他回到校園,眉飛色舞地解說登山計畫的學長,學長二天後在斷稜處滑了一跤,墜入崖底,於深山一分一秒失去了體溫。還有講台上講述衍生性金融產品的教授,教授的死因至今眾說紛紜,一名學長透露,教授死於一碗冬至湯圓,他囫圇吞下,被活活噎死,吸塵器隆隆作響蓋過教授虛弱的呼救,師母自責非常,眾人決定彌蓋真相。

陳信瀚跟學長僅見過二次,交情不深。至於教授,他記得教授等待學生回答問題,那雙慈祥瞇起的長眼,彷彿在說服,時間的流經不是要事,說出自己的想法才是。很難想像一位曾任政府要職的老人還能保有那樣的眼睛。那天,陳信瀚看到了,他再三確認,自己就是看到了。

回憶穿過層層皺摺,漂於腦海。

「那天中午,黃宥湘找我,她拿了一顆黃色的水果要我試試看。果肉像淡黃色的果凍,吃起來很黏。黃宥湘老家是種水果的,她有時會帶一些還在開發的品種給大家試口味,請大家發表意見。我邊吃邊說了幾句,那時,她身上沒有。」

「到了下班,她來跟你打招呼,你看到了那個,對吧。」

「對。」

想到被黑霧裹住的黃宥湘,腦袋登時跳出觸電般的刺疼。

彷彿有誰竭力阻撓他撬開潘朵拉的盒子。

陳信瀚抬眼看著壁上時鐘。

指針規律地往前推進,只為了它是時針,前進是它的設定。

人的設定怎麼就特別複雜?

「我懂你的意思了,那次我還看見了她的死法。」

「沒錯,你還看見了她的死法,」何青彥士氣一振,用力點頭,「你前主管的案例,我現在想一想,有二個方面值得討論,一是那個出現的時間點,不介意的話,稱為信號好了,你看得見一個人的死亡信號,先暫時這樣稱呼。總而言之,你前主管的信號,跟夕梨的可以歸於同一類,跟你見面後隔了一段時間才出現。」

「是這樣沒錯。」

「再來,第二個討論,你不只看見信號,可能還看得見原因。」

何青彥掌心緊貼胸口,整理到這地步,無以名狀的壓力在心口淤積。

「只有黃宥湘那次,我有看到原因,這樣算數嗎?」

「先專心想,黃宥湘跟其他的案例最大的差別在哪?」

「我跟她交情最深。」

「好,這可以列入考慮,你和那個人的關係會影響信號的內容。還有呢?」

「嗯,還有…黃宥湘是被人殺死的。我在醫院看到的那些人,學長,教授,他們不是生病,就是墜落山谷,或被食物噎死,後者有一個共同點。」

何青彥不安地更換坐姿的重心,「後面那些人的死因,都沒有外人介入。」

「假設,信號突然出現,表示…」

陳信瀚跟何青彥面面相覷,在對方的眼中,他們同時讀出了恐懼。

作者簡介:吳曉樂

居於台中,喜歡鸚鵡。著有《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》《上流兒童》《可是我偏偏不喜歡》《我們沒有祕密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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