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4 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即將在台灣時間 3 月 28 日早上登場。又經過一年的疫情拖磨,全球的電影產業持續努力在各種夾縫中求生存,而秋季影展跟年初獎季更成為了鼓勵及慰勞電影人的重要盛會。收視率持續下滑的奧斯卡近幾年邀請更多元的會員加入,一同投票評選出好萊塢當年度的優秀電影。
今年奧斯卡也有眾多變革(像是 8 個獎項將在電視轉播之前頒發,包含最佳剪輯、最佳妝髮、最佳原創配樂、最佳藝術指導等;在頒獎典禮中增加「最受歡迎電影獎」,僅限推特網友投票……)。回到 2019 年,奧斯卡將「最佳外語電影」(Best Foreign Film) 改名為「最佳國際電影」(Best International Film) ,此舉拔除語言分野的限制,希冀更加推廣電影藝術的普世性與包容性。而這篇我們就來介紹今年入圍最佳國際電影的 5 部作品:
《在車上》日本
說到藝術能突破語言的疆界,《在車上》絕對是一大表率。濱口竜介改編自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《沒有女人的男人們》,由西島秀俊演出喪妻的舞台劇導演,透過前往廣島執導新劇及與當地司機相濡以沫的療傷,讓他終究走上了一趟寧靜的自我和解之旅。村上春樹的小說從來都不好改編,再引用《凡尼亞舅舅》的意涵做為第二層故事,電影中還大膽用日文、韓文、中文、手語的多語演譯,層層推疊的隱喻及文本、乾淨卻意象深遠的影像成就極高的藝術價值,從在坎城影展獲得最佳劇本之後,透過美國主流影評的大力推薦及口耳相傳,終究將《在車上》推上最佳影片、最佳導演、最佳劇本、最佳國際電影的提名,尤其後者的得獎幾乎是勝券在握,堪稱本次奧斯卡的一大奇蹟。
《世界上最爛的人》挪威
作為尤沃金提爾的奧斯陸三部曲最終章,《世界上最爛的人》以輕盈喜劇的調性,透過茱莉從 20 歲到 30 歲的人生切面,一篇一篇道出現代都會人在生命中的成長歷程與存在意義—看似擁有一切幸運的茱莉,何以成為搞砸一切的爛人?!流暢又引人共鳴的劇本讓觀眾時而莞爾、時而落淚,而除了提爾穩健又更上一層樓的執導功力,最大功臣絕對是蕾娜特萊茵斯薇既自然又深刻的演技,成為坎城影后實至名歸,也是最佳女主角的遺珠呀。
《漂浪人生》丹麥
創下一次入圍最佳動畫片、最佳紀錄片及最佳國際電影的特殊紀錄,《漂浪人生》從日舞影展首映以來就備受討論及肯定,除了結合動畫及紀實影像打破傳統紀錄片的敘事方式,是紀錄大事件的歷史片段、也是情感充沛的個人回憶錄。《漂浪人生》讓阿富汗難民阿敏在與新婚前夕,在摯友的鏡頭下首次娓娓道來 20 年前如何從喀布爾跨越千里逃到丹麥小鎮,因性向在保守家鄉的辛酸血淚,以及他如何在面對這段悲痛過去而努力站穩未來⋯⋯導演喬納斯·波赫拉斯穆森以動畫及化名保護好友,里茲阿邁德擔任監製為男主角配音,分享你我從未想過的真實人生。
《不丹是教室》不丹
一部 2019 年的電影為何現在才入圍?其實因為去年製片方想報名奧斯卡之時,卻發現不丹尚未成立電影委員會而不符資格,才會延遲一年。由此也可見《不丹是教室》能夠躍上國際舞台及受主流肯定有多麼珍貴。這是不丹攝影師巴沃邱寧多傑首次編導的作品,登上 5000 多公尺的喜馬拉雅山拍攝,讓都會觀眾親身感受遺世獨立的村落生活以外,更捕捉了在絕美大自然中真摯單純的情景,大大增添了故事情感力道,讓看過的人無不驚嘆,絕對是該被好好珍視的難得電影。
《上帝之手》義大利
曾以《絕美之城》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保羅索倫提諾,推出執導生涯至今最私密也最重要的半自傳電影《上帝之手》。以 1986 年的一場傳奇世界盃足球賽為媒介,《上帝之手》描述的是對故鄉的懷念之情、家庭的溫暖與心酸、年少的自己如何一夕破碎再成長的回憶。索倫蒂諾把自己放在尷尬少年法貝托裡,告訴我們無與倫比的拿波里並不只是只有生活的甜蜜,而是像費里尼在《阿瑪珂德》所展現的邁向成人之痛。最後一顆鏡頭頗有《以你的名字呼喚我》的感覺,徬徨的少年在經歷一切之後總要長大,也是索洛提諾給年輕自己一絲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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